许是曹?的脸色实在白得骇人，庄席心里不放心，低声：“?儿？”
“?儿……?儿……?儿……”似乎只是遥远空间传来的呓语，在曹?的耳边回响不已，打破了他的冥想。
曹?转头，望了望庄席，能够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担忧；又低下头看了看魏家兄弟。魏黑满脸自责，紧握着拳头，说不出话；魏白也晓得妄为的后果了，愣愣地呆。
曹?摇摇头，事情都已然生，自己就算是再怕又如何？他先是去扶魏黑，魏黑愧疚难当，虽起了身，却犹低着头，道：“公子……”
曹?拍了拍魏黑的肩膀，冲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回手又去扶魏白。魏白却直挺挺地跪着，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曹?没有放手，只是手腕上加了力气，魏白不好再挣扎，便也跟着起身。
“魏二哥，这件事为何你做之前没同我商议？”曹?随意问道。
“公子，我……哎……老白知道错了！”魏白低着脑袋，憨声道。
“你是知道如果对我说了，我八成不会许你这般做，是不是？”曹?继续问道。
魏白沉默了好一会儿，方点了点头。
曹?没有再说话，看着一边听着的魏黑眉头越皱越紧，摆了摆手，反而安慰道：“事已至此，急也无用，魏大哥且宽心！”说到这里，又对他与庄先生道：“有些话。我想单独同魏二哥唠唠！”
庄先生与魏黑听了，瞧了两人一眼，便先推门出去了。
曹?的面容虽平静，但是魏白却甚是没底，稳当了一会儿，方小声翼翼地问道：“公子要对老白说什么？”
曹?瞧着他，心情十分复杂，半晌才沉声道：“这事，错在我。”
魏白唬了一跳。忙摇头：“这干公子什么事？！都是老白自作主张，公子要再这般说，老白……老白可是真是没脸再……”
“魏二哥。”曹?出言打断他，认真地看着他道。“王府的地图是我给你的，害人的法子是我想出来的，若是没有最后阿哥这件事，那前面的虽是出你之手。却是我的授意！”
“嗯！”魏白犹豫着点了点头，却道：“公子只是要出口恶气罢了，又有什么错？都是老白的错……”
“你设计皇子阿哥，也只是为了出口恶气。又有什么错？”曹?反问道。
“这……老白不该自作主张，不该去招惹这些惹不起的人！”魏白低着头，喃喃道：“若是连累到公子。那就实在是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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