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半夜,雅然斋里的灯火,还一直亮着。
娴妃路过赵蓁的寝殿,见门虚掩着,便缓缓推门而入,“蓁蓁,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赵蓁已经沐浴过,长发如海藻一般铺陈在背后,她抱着双膝坐在榻上,见到娴妃进来,才缓缓抬起了头,“母妃……”
娴妃见赵蓁眼睛有些肿,微微一愣,道:“你这是怎么了?”
赵蓁便将赵念卿要和亲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娴妃。
娴妃对此事早有耳闻,但却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她心下也有些遗憾,便道:“皇室的女人,表面看着光鲜,实际上,各有各的苦楚。”
“我入宫之时,你姑母还小,因着太后的宠爱,她过得也算无忧无虑,那时候,她时常跟着珍妃姐姐出宫去玩,每次都要带好些新奇的玩意儿回来。”
“这满宫里的女人,要么谦卑谨慎,要么心机献媚,唯有她活得像一个太阳,让所有人都羡慕。”
娴妃回忆起当年,面上不知不觉又多了一丝惋惜,道:“若是宋家没有出事,只怕她与镇国公早就结成连理,举案齐眉了……可惜后来镇国公背负家族存亡,远走天涯;而她却情意难平,在这纸醉金迷的皇城里,日日醉酒麻痹自己……所以说这世上之事,变幻难测,非人力可改。”
赵蓁默默听完了娴妃的话,不自觉抱紧了自己的膝头。
娴妃见状,便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道:“罢了,蓁蓁,人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别想了,你身子才好,早些睡罢。”
赵蓁无声点头。
可待娴妃走后,赵蓁却依旧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皎洁的月色在夜空伴着她,就这样到了天明。
天光大亮之时,宫女才叩门进来,见赵蓁靠坐在床榻边,眼底乌青,则有些诧异,“公主,您还是不是没睡好?”
赵蓁没有回答,只问:“这个时辰,下朝了么?”
宫女想了想,道:“若无意外的话,应当是下朝了,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赵蓁道:“我要去见父皇。”
宫女有些讶异,自从公主从九龙山回来,得知靖轩帝为了包庇皇后母女,而置自己于不顾的事后,就没有主动去请过安,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要福宁殿了?
但宫女也不敢多问,便立即为赵蓁取来衣裙,开始为她更衣梳妆。
半个时辰后,赵蓁收拾妥当出门,在长廊上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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