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阳光很猛烈，照得地面反光得都有些刺眼。Ｘ更新最快然而雾霾并未有减弱的迹象，十几米开外便是云雾缭绕。
往日里应该聒噪刺耳的蝉鸣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街道上一个移动的活物都没有，就连风也不见。
可以说是静谧到了令人害怕地步。
“靠！这么大的雾霾，简直就是一堵棉花墙，隔了十米就是一片白，啥都看不清，这怎么开车？”张子强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麻烦大了。
雾霾实在是太严重，这能见度不到十米，还开个毛的车，一脚油门就撞上墙了。
“墙？”
吴易一愣，在他的眼中，这雾霾和末日之前他遇到的没什么差别，都是茫然无边际，越到远处越是厚重，一片白茫茫，但也不至于和棉花墙一样密不透光。
要真是和墙一样，岂不是什么都看不见了。
可是现在他还能看到百米之外的建筑，虽然也只是大致的轮廓，但和完全看不着的意义是完全不同。
这时，程大国也开口道：“哎，咋就这么奇怪，我活了五十多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厚的霾，当年我去帝都打工的时候，遇到的霾那个夸张，让人觉得就跟住在天上一样，可也没现在这么厉害。”
“咱们这霾简直就一个大笼子，把我们全给罩在里头了。”
吴易皱眉思索了两秒，眼睛忽然一转。
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的眼睛在浸泡了赤色之雨后，视力显然已经超越了常人一大个台阶，所以当程大国和张子强的视线被雾霾阻绝的时候，他的眼力却能穿过雾霾，看到更远的地方。
这就像是普通人和色盲一样，看同样的一件东西，后者就是看不到应有的色彩。
吴易换了一个方向，目光锁定在一幢红色的砖楼上。
那一幢红楼距离他们现在位置的直线距离是两百米的样子，也就是说，在严重雾霾的情况下，他目力所及的距离至少有两百米。
吴易回想了一下在楼顶看到的情形。
他当时从上面往下看，发现雾霾的高度也就只有三四层楼那么高，大多萦绕在建筑物旁边。
现在想起，那些包饶在建筑物之间的雾霾就像是一个又一个的烟圈，大小不一，各自形成了闭环。
也难怪在张子强和程大国眼中，雾霾都能被形容成墙了，那对于其他普通人而言，确实就是一座牢笼，将他们禁锢在一个又一个微小的牢笼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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