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气候,总是让人有点烦。
连绵的牛毛细雨洋洋洒洒了好几日,让地面变得泥泞,一下脚就能带起厚厚一层来,让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而土木搭起的建筑就更人让讨厌了,无处不在的霉味肆意玩弄着鼻息,挑逗想一把火给烧了的欲望。
夏侯霸就趴在重重霉味的被褥上,极力忍耐着,不光是天气带来的烦躁,还有双股的疼痛与瘙痒。
“忍着点,我要来了。”
同样带着变声期的少年,轻声提醒了下。
是陈岗,他褪下了夏侯霸的裤子。一手拿着木碗,一只手用小棍子在里面搅动着。木碗里黑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熬成胶状,散发着恶臭。
“唉,来吧。这玩意可真够臭的!真搞不懂你们,怎么就信了那个庸医!”
认命的叹了口气,夏侯霸有点愤愤不平。
“什么叫庸医?你的伤口好多地方都结痂了!做人要知道感恩...”
有点小大人沉稳的陈岗,反驳了一句。手上却不慢,小棍子带起黑糊就抹上去。
“行了行了,你就和姐夫一样啰嗦,特烦人!啊...你轻点!”
“我啰嗦?还特烦人?嗯?”
伴着吱呀的一声,房间简陋的木门被推开了,闪出陈恒的身影来。他正皱着眉毛在门槛上涂抹脚底的泥,瞄了一眼夏侯霸。
看样子,刚来的他,是在门外刚好听到了。
“咳!咳!没有!谁敢这么说姐夫的?我揍他去!”
好嘛,这小子挨揍了,也学会讨巧了。
甩了个算你识相的眼神,陈恒靠近看着他的伤口,还拿过陈岗手中的小木跟戳了戳结痂的地方。
夏侯霸被戳得龇牙咧嘴的,赶紧张嘴咬着被褥,怕叫出声音来。
嗯,以他对这位姐夫的了解,如果叫出声音来了,肯定会再多戳两下的。
“看来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错,你小子皮算是挺厚的。”
夏侯霸:......
好吧,我就当这是夸奖了。
将小棍子交给了陈岗,陈恒走去屋内的案几前跪坐,眯起了眼睛,冷不丁来了一句,“仲权,被我打了,你心中有气吗?”
夏侯霸闻言,侧过了脑袋,和陈恒对视了一会儿,便垂下了脑袋。
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开始有。躺了十几天,我想明白了,知道姐夫是为了让军中他人不非议我。唉,只是刘军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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