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庆功宴 庆贺长盛集团的版图进一步的扩大。

觥筹交错 衣香鬓影。

主座上坐着的女人一袭红色长裙 身姿曼妙 暗色的口红和精致的妆容 让她看起来像夜色里的女王。

她晃着黑色的高跟鞋 唇角轻翘。

在座参与庆贺的人们 视线无一不停驻在她的身上 或明目张胆 或隐秘窥探 或轻佻不屑。

阙以凝对那些目光视若无睹 嗅闻着在浓烈香水中不易察觉的焦味 面上的笑意更甚。

舒缓的音乐在宴厅里流淌 应和着谈笑风生的人们。

当有人察觉到着火的时候 事态已经无法控制了。

焦臭味和热浪制造着恐慌 刚刚还欢笑着达成共识的人们在宴客厅里乱成一团 想要夺门而出。

“灭火器呢?灭火器呢?”

“快点出去啊!”

“接水灭火啊!”

“好烫!烧到我衣服了!啊啊啊!”

惊叫和指挥的吼声显得嘈杂又刺耳 十几个人在宽阔的室内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着。

阙以凝好整以暇的坐在主座上 看着高温扭曲空气 晃了晃红酒杯 看着这群人慌乱的作态。

“门被锁住了!”

“全都锁住了!”

“玻璃撞不开!”

这时候那群人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怒气冲冲的看着在座椅上坐着的仿佛在看他们笑话一样的阙以凝。

“阙以凝 你想干什么?”

穿着唐装的老人沉声询问 右手紧紧的捏着手里的拄杖。

主场是阙以凝的 现在房子着了火 还被上了锁 必定是阙以凝做的。

“三伯 火都要烧到你衣服上了 还要问我要干什么吗?”

阙以凝不疾不徐的开口 声音里也带着浑然天成的娇媚 带些慵懒的声线拉长了语调 其中的讥讽满溢。

“你疯了吗?还不快把门打开!”

三伯旁边的男人质问 看着越烧越烈的火 被浓烟呛的咳嗽。

这是个临海别墅 他们所处的是二楼宴客厅 没有房间 连厨房都在一楼 唯一的出口就是两扇门 而此刻两扇钢铁制成的门紧密的合着 桌布窗帘等易燃物品已经烧了起来 他们没有可以躲避的空间。

“你难道要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吗!”

开口的中年女人已经被烟熏的花了妆 贵妇作态全无 声音尖细锐利。

“没想到蠢笨如六姑姑你 居然也有能猜对的时候呢。”

阙以凝将酒杯放在了长桌上 故作惊讶的拍了拍手 面上丝毫不遮掩讥诮。

“阙以凝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长盛走到今天我们功不可没 你是想让一切都毁掉吗!”

在做的宾客十几人 通通都是长盛集团的受益人。

“恐怕诸位叔叔伯伯姑姑们 怕是忘了 你们是怎么把长盛拿到手的吧?”

阙以凝的声音不大 却让所有人都僵硬了一瞬。

“以凝可替你们记着呢。”

阙以凝笑的甚至有几分少见的乖巧 眼里却是如长夜般的晦暗。

在别人眼里 阙以凝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富家千金 是出生就在顶端的人生赢家 是一掷千金的漂亮美人 是上流社会权贵们最想春风一度的焦点 是集团的掌门人 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阙家的人也是如此认为的 所以他们也理所当然的认为 二十年的那场大火 阙以凝父母以及她刚出生的弟妹还有那栋房子里的所有人 加起来十条人命 阙以凝也忘了。

“难道你也想和我们一起死吗?”

三伯捂住口鼻咳嗽了两声 眼睛死死的盯着阙以凝。

“你们就应该在二十年前也一起烧死我 这不正好 补回来了。”

阙以凝的手触碰到了燃烧着的火焰 迎着那些怨毒的视线 她扬着唇抬手将酒液浇在上面。

在火舌的席卷里 空气都被扭曲成了狰狞的模样。

火烧的更旺了。

有人着急的想要联系外界 却绝望的发现信号都被屏蔽了。

那些人疯狂的咒骂着阙以凝 想要上去胁迫她打开门 又或者是想要发泄的把她打一顿。

阙以凝早有准备 从长桌下面拿出了枪支 丝毫不手抖的打中了离的最近的人的腿。

这震慑了一会儿那些人 可毫无生还的绝望让他们更加扭曲。

“疯子!阙以凝你个疯子!”

阙以凝闻言表情越发愉悦 丝毫不在意被死亡逼近的自己。

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她就是要带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尽管这谋划多年的一出好戏她可以将自己脱身于外 但她没有选择离开。

阙以凝很累了 为了做这一件事她用尽了手段 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好 才放心的料理这些人。

三伯年纪最大 是最先倒下的 那些吃了枪子的人连哀嚎的力气都要没了 空气中满是焦臭和血腥味 那些衣冠楚楚的男女早已没了意气风发 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 还有人爬到了门口 进行徒劳无功的挣扎。

阙以凝畅快的看着这一幕 二十年前 她本也应该被一同烧死在火海 可谁让她活了下来。从知道真相开始谋划的那一刻起 她无时无刻的不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真的到来了 她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现如今这看似华美实则爬满脏污的一生 终于要结束了。

整个宴会厅一片狼藉 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睛 阙以凝吸入了过多的浓烟 连抬手的力气都要没了。

阙以凝在闭上眼之前 脑海里是那场自己无法改变的火海 以及葬身于其中的父母和弟弟妹妹。

结束了。

——————

天边的余光沉寂已久 冬日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早 冷气攀附在玻璃窗上 形成一层雾气。

宽阔的大床上被子横七竖八的盖着 过于安静的环境显得响起的手机铃声吵闹不休。

那是阙以凝不熟悉的重金属音乐 像是置身于噪音场里 让她烦躁不已。

等等……!

怎么会有音乐?

阙以凝猛地睁开了眼睛 从床上坐了起来。

触及到的一切都很陌生 不管是视线所及的房间还是手掌碰到的床的模样。

难道她没有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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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救回来了吗?

阙以凝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那那些人呢 要是也都被救了 她所做的不久功亏一篑了吗?

阙以凝眼神冷郁 可很快她又觉得不对 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疼痛的感觉 不像是从火场里被救出来的人应有的感觉。

一旁的手机仍然吵闹不休 阙以凝拿了起来 看见了上面的备注。

‘小乔’。

阙以凝看见这个名字 脑海里极快的浮现出一张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浓妆艳抹的脸 同时也浮现了这个人的身份 是她的好朋友乔雨初。

阙以凝轻愣 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她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个人。

她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从床边站起 赤着脚去床边按亮了灯光。

房间的一切暴露在她的面前 包括在墙边的等身镜。

镜中少女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 头发被染成栗色 脸上带着些遮掩不住的倦容 一双眼里满是错愕。

阙以凝碰了碰自己的脸 镜中人也跟着碰了碰自己的脸。

这是阙以凝熟悉又陌生的几年前的自己 她的思绪有些混乱 这是重生?亦或平行时空?

脑海里空荡荡的 想要仔细回忆什么 却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

手机铃声终于安静了下来 阙以凝把它握在手里 脑海里却浮现了对这部手机的印象 什么时候买的 在哪里买的都记得。

那感觉有些奇妙 就像是在玩一个游戏 触发物品获得回忆。

阙以凝看了时间 2023年10月19日。

可她死的时候 还是2019年。

阙以凝搜索了词条 关于长盛集团以及自己前世所知的一切 有小部分重合 可大体却完全不一致。

当阙以凝正在思考的时候 电话铃声又似催命似的响起 喧闹的歌声让阙以凝眉头一皱 看到上面跳动的‘小乔’两个字 阙以凝还是接了电话。

“阙以凝大小姐 你是睡死过去了吗?怎么回事 刚刚打好几通电话你都没接!”

乔雨初的背景音有些嘈杂 让她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事?”

阙以凝开口之后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不仅名字 居然连声线都和自己之前一模一样。

乔雨初似乎是到了一个安静点儿的地方 声音清晰起来:“来春朝玩啊 还有热闹看呢 顾家小白莲摆了鸿门宴说请自己姐姐吃饭呢 摆明了是要整下马威。”

阙以凝:“她姐姐?”

阙以凝脑海里迅速的浮现出记忆 乔雨初嘴里说的人叫顾茜茜 顾家的女儿 因为总是穿白裙子楚楚可怜样 被乔雨初送外号‘小白莲’ 但是顾茜茜的姐姐 阙以凝却是没印象。

乔雨初:“你对这些事儿不上心 不记得正常。顾家夫人不是身体不好一直在国外养着嘛 她女儿就跟着去陪着了 顾家叔叔转头把自己情人和私生女给接到家里来养着了 到现在应该有快十年了吧 前段时间正室人没了 她女儿就从国外回来了。”

乔雨初嗤笑:“小白莲自个儿就是个登不了台面的小杂种 在金窝里待了十年以为自己就是凤凰了 现在名正言顺的嫡小姐回来了 她面上挂不住 肯定要使坏的。喏 人今天才落地回来 她立马‘接风洗尘’。”

乔雨初声音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快来快来 一起看热闹。不知道顾家大女儿会怎么回应小白莲 听说性格挺冷的 名字也挺冷的 叫做‘顾山雪’。”

这三个字仿佛一个开关 让阙以凝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

好友的小妹喜欢看小说 和她关系不错 有一回在她家待着的时候 一边看书一边生气 阙以凝还以为她是看见了什么不想看到的桥段才生气 结果小妹同她说 书里有个痴缠男主的女配和她同名 无脑恶毒 声名狼藉 让她看了心头窝火。

阙以凝揉了揉她的头让她消气 朝那本书上看了一眼 恰好瞧见‘顾山雪’三个字。

小妹说 那是女主角。

所以她是穿到了这本书里咯?

阙以凝若有所思的轻笑 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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